这个题材比较熟悉,好像有点俗套。警察以治安为责,小偷则以扒窃为业,两者历来是水火不相容的对立体,所以,小偷见着警察就像老鼠碰见猫,应避即避,该逃就逃。我们在影视作品和日常生活中经常见到过警察抓小偷的场面。但是,也有个别例外,也有不怕警察的小偷和不抓小偷的警察。
东河市虽说只是个县级市,但由于地处鱼米之乡又在铁路沿线,借着便捷的交通条件和改革开放的机遇,这些年经济发展迅速,正在快步向小康社会迈进。
火车站靠近市中心闹市区,日日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显得分外热闹。这儿人流不息,熙熙攘攘,有出差的、做生意的、旅游观光的、探亲访友的。因为车站规模不大,旅客众多,显得拥挤不堪。俗话说,穷家富路,而这些上上落落的人,多少都带点钱,这就给小偷们有可乘之机,把这里作为聚钱生财的宝地。因此,小偷猖獗,旅客遭殃,报案的不断,治安状况十分糟糕。
这一天,车站广场人声嘈杂,好像又出了什么事,好多人往广场东北角涌去。只见有一个农村大嫂约模三十来岁,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哭喊着,泪流满面,声音撕哑。原来她的儿子得了病住进市医院抢救,她特地从家里东拼西凑借来2000多元钱来交住院费,不想一下火车就被人偷走了。旁观者一边谴责小偷,一边同情大嫂的不幸遭遇。也有不少人纷纷伸出援助之手,有五元、十元的、也有二十元、三十元的,有一个穿着棕色茄克衫的中年男子,挤到前面从衣袋里取出一百元钱放到大嫂面前。大嫂带着满脸泪痕不停地叩头道谢。这时,有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士打开手提包,也想取钱资助大嫂,没想翻遍提包,不久刚从银行取出的一万元钱却不翼而飞,这时,他发现包的底部已被割了长长一道口。这下糟了,差也出不成了,他想打个电话,发觉手机也被偷了。这时,旁边有个人轻轻提醒他,他想起刚才的确有个猴腮脸的人一直紧贴着他,他四处搜索,发现那个人还在不远处匆匆走着。“是他,小偷!”他赶紧追了过去,一把抓住他。
猴腮脸回头一看:“干啥?”
“快把钱和手机还给我!”
猴腮脸两眼一瞪:“你找死啊!”朝着他一拳打了过去。这一拳也够狠的,打得他眼冒金星,咀角流血。
这时,周围已有好多人,有个打抱不平的人喊了句:“把人打成这样,到派出所去!”。
“猴子,别怕!他诬赖好人,欠揍呢!”旁边闪出一个矮墩墩鼻子底下留一撮小胡子,人称“小日本”的为猴腮脸撑腰。
正当此时,一个民警朝这里走来。“小日本”急忙迎上去:“贾所长,您来得正好!”来人正是火车站派出所所长姓贾,贾宝玉的贾,名正音(背后有人叫他“假正经”)。
“怎么回事!”贾所长拖着官腔。
“他诬陷好人!”猴子恶人先告状。
“他偷我东西,还打人!”。
“有证据吗?”所长慢条期斯里地问。
“有人看见就是他偷的。”
“同志,审犯人也要查证据,不轻信口供呢!这是我们公安机关的办案原则,你懂吗?”所长一本正经地加重了语气。
“明明是他偷的,不信可以把他身上搜一搜!”
“胡扯蛋!能乱搜身吗?你想引我犯错误!”贾所长有点发火了。
“猴子,让他搜,让他搜,搜不出把他揍半死!”“小日本”一旁起哄。
此时,穿棕色茄克衫的拉过穿西装的附耳了几句,然后拨动手上手机……
清脆悦耳的手机声响了起来,大家不约而同朝着“小日本”望去,手机铃声正是在他的衣袋里传出,“小日本”手足无措地傻了眼,候在身边的两个便衣警察紧紧抓住他的臂膀,穿茄克衫的跨步上前,干净利索地从他的衣袋和胸前内兜里掏出了手机和一整叠人民币。猴子见状急着想溜,另几个便衣警察一涌而上逮个正着。贾所长认得其中一个是市局治安科长,他嘶哑地叫了一声:“张科长!”指了指穿茄克衫的陌生人问:“他是……”
“这位是市局新调来的局党委委员、纪检组长李为民同志。”张科长清晰地回答:“局里收到不少反映车站治安问题的举报信,老李同志好些日子都在调查了解这方面的情况。”
“哦,是这样……”贾所长茫茫然觉得两腿有些发软。
几天以后,以“小日本”为首的车站偷窃团伙交代了如何向贾所长行贿占得车站地盘并将窃得财物与之分红的卑劣行径,警偷勾结的内幕逐一浮出了水面。
过段时间,尽管费了一些周折,但贾所长及有关人员还是受到了应得的处分。(来源:台州清风网 )